“野王哥哥啵啵!”
塗眠拿了個打野讓的人頭,對著耳機裏的煙嗓前室友說道,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條線了。
“砰——”
塗眠被關門聲驚到了,他摘下耳機想要罵一句“誰啊,傻逼嗎”,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能進他們寢室的還能有誰?
研究生院人不多,宿舍樓更是冷清,大家都在各自吃著學海的苦,根本不會有人像本科生一樣有事無事串個寢,心情好了還一起看個片快樂十分鍾。別說快樂十分鍾了,就是他現在喊蔣徹一起看電影,蔣徹都不一定會理他。剛剛那關門的聲音聽起來很響,今天蔣徹的心情不是很好啊——那他的談話局,可能不容樂觀了。
“唰——”
浴室花灑的水聲響了起來,應該是蔣徹回來洗澡了。
“這把打完不打了,我室友回來了。”塗眠提前交代。
“別啊,室友又不是你媽、你女朋友。怎麽的,還管你打遊戲呢?”
“男的。”塗眠又重申一遍。
“男的,咋了,是你爸嗎?要管你打遊戲?”煙嗓前室友剛打得起勁,“再打兩把,戰鬥之夜,男人哪有上分重要?”
“……”
這話確實把塗眠噎住了。
真要說,蔣徹確實也當過他爸。雖然他不樂意,但他還是為了自己親愛的“爸爸”,關掉遊戲,拿起手機,站在浴室門外候著人。
男孩子洗澡都很快,蔣徹也是,洗個頭,衝個澡就出來了。他頭發不長,不像塗眠一樣有劉海,洗起來很快,在花灑下來來回回過幾道,就差不多了。他身上的汗不算少,因為他去了趟健身房消耗了一下身上多出來的用不完的精力,本來健身房有衝涼的地方,但他是地道南方人,不太習慣健身房的玻璃浴室,還是寢室的浴室好,架子上還有塗眠的沐浴露可以蹭用。
塗眠的沐浴露很香,帶著一股淡淡的茶花味兒,蔣徹之前不是很喜歡用沐浴露,總覺得洗完之後身上滑滑膩膩的,像是沐浴露沒洗掉一樣;不過現在用起塗眠的,好像又沒那麽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