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徹目送著塗眠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才彎腰去把剛才情動時分無暇顧及的信紙撿起來。信紙是工科院上提供的文稿紙,上麵字跡工整地寫著:塗眠學長,或許可以交個朋友嗎?後麵跟著一串聯係方式。
複古,又大方,簡潔又明了。
這樣的信,蔣徹在圖書館讀書的時候,經常收到,但他一個人都沒加過。這次鬼使神差地,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加上這個微信。
他在發送驗證信息的地方寫道:我是蔣徹,塗眠的助理。
那邊是秒通過的。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在忙,那邊並沒有立馬發話過來。蔣徹暫時也沒有跟人委婉寒暄的想法,他言簡意賅地向這個不知名的小學妹傳達了塗眠的想法。
ce:不好意思,他說你很勇敢,但他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他沒說實話,和塗眠的原句大相徑庭,但結果差不多。
不過,塗眠本身也沒說實話啊,他跟蔣徹說:“真是情書就還人家,我現在沒什麽欲望。”
剛剛和蔣徹親吻的時候,可不是沒什麽欲望的樣子。
“明明欲望很強烈啊。”
蔣徹獨自喃了句,幫塗眠處理好信紙,才走回塗眠他們的化妝室。
他進門的時候,塗眠的臉色好像沒有剛剛那麽羞赧了,就是耳根子還有點紅,溫軟滑膩的嘴皮也有點微腫,原本規整的口紅也花得不成樣子,後腦勺的頭發也有點淩亂……像是經曆過什麽不可說的**一樣,莫名有種搖搖欲墜的易碎感,塗眠沒照到鏡子,不知道,但看樣子,火鍋她們對他這幅模樣的滿意度很高。
她們都沒有再動塗眠的妝容,也沒有人提醒他現在的淩亂模樣。她們都忙著幫他“畫龍點睛”,讓他穿的風格更弄潮er一點,而不是像一個得了白內障的龍,看似輝煌,實則無光——這個貢獻一個指環,那個貢獻一根腰鏈……塗眠這條“白內障”龍勉強能在人前熠熠生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