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嶽紅以前是真的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她認識很多老板, 這些老板有不少年紀比她大,孩子早已成年。
而他們的孩子……這些富二代有被家裏寵壞了隻知道揮霍的, 有被人帶壞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的, 也有一無是處什麽都幹不成的。
她不希望自己兒子也這樣,對自己兒子的要求才高了點。
季衛言那麽叛逆,她一直覺得要是沒人看著, 這孩子能捅破天去。
畢竟這是個小學跟父親對打,初中跟爺爺奶奶動手, 在學校不好好學習的孩子。
但是……她知道的這些信息,是真的嗎?
離開了家沒有人管教的季衛言不還是好好的?他沒有學壞, 每天認真拍戲, 考試還能考全市第一。
所以當初她兒子為什麽會叛逆?那真的是叛逆嗎?
如果她兒子不是叛逆……
項嶽紅一時間想到了很多。
她想到季衛言在他父親沒有去世前,找到她說不想上那麽多補課班,說爸爸打他……
她想到季衛言住到她公婆那裏之後,心心念念想要搬出去,想要一個人住。
想到季衛言當著親朋好友的麵“發瘋”, 說他不稀罕如今的好日子。
她更想到,她一年半前去找季衛言,大夏天的季衛言在當群演,卻一點不覺得辛苦。
而在她想把季衛言帶回家的時候……季衛言毫不猶豫地劃傷了自己,表情瘋狂。
她以為這孩子就是跟她作對, 就是不聽話。
但這個孩子, 也許隻是在自救, 在逃命。
項嶽紅突然有點喘不上氣,心一抽抽地疼。
深吸一口氣, 項嶽紅讓文助理把自己公婆那裏的保姆還有保鏢找來。
項嶽紅一向不管雜事, 季爺爺季奶奶那裏的保鏢保姆是他們自己雇傭的, 錢也是他們給的。
季家老兩口手上有鴻海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非常之多,根本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