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田雲逐確實很難適應,更多的感覺是疼。其實病了這麽久,身體上的不舒服已經成了一種常態,田雲逐也早就磨煉出了對疼痛的耐受性。可是薑潯給他的那種疼是未知的,陌生的,壓抑著強大的爆發力,不斷逼近他能夠承受的極值邊緣。全靠薑潯死死擰著眉,用他因為極度深植的內斂深情而顯得凶巴巴的凝視,讓田雲逐一邊因為疼痛而清醒,一邊在一股莫大的滿足感中忘我沉淪。
田雲逐瘦得厲害,可是腿很長,腰更軟。配合著被薑潯折出自己都沒眼看的姿勢,在他燥熱手掌的掌控下艱難呼吸,偶爾因為他瀕臨失控的力道忍不住呻吟出聲。
田雲逐後來有點不太清醒了,被薑潯抱到淋浴房衝洗的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薑潯漆黑的發茬都汗濕了,汗珠滴到起伏的胸膛上,卻顧不上自己。他神色嚴峻地檢查田雲逐的狀況,不顧他的躲閃,從裏到外,認真得可怕。
“疼不疼?”
田雲逐的臉又刷地紅了,很想擋開薑潯的手,可是他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隻能搖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兒。
薑潯又用那種讓人不安的,洞穿一切的審視目光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動作熟稔地撩起劉海去摸田雲逐的額頭。他英朗的臉上欲念全消,完全沒有剛剛釋放過後的鬆弛,讓迷迷糊糊,渾身酸軟的田雲逐也不得不強打精神跟著緊張起來。
直到他被薑潯事無巨細地收拾妥當,重新抱回**,裹著被子蓋好,才偷偷在昏暗中鬆了一口氣。
薑潯卻有沒陪他一起躺下,而是**上半身,站在房間盡頭半開的窗前,沉默地點燃了一根煙。
田雲逐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趴在**,臉朝著薑潯的方向強撐著眼皮,看薑潯眸色深深地望向早已降臨的夜幕,在隱隱有燈火閃爍的靜謐中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