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中途就不知道去哪了,安排的狗仔也沒拍到什麽東西……”關陽翻了幾張照片,扔下手機,長籲短歎地惋惜道,“可惜了,難得碰上這麽個機會。”
許觀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早說過這招對他沒用,他又不愛玩,除非你找個人把他藥倒了拖去開房,否則再來多少次都不可能拍到你想要的。”
“開什麽玩笑,他這個咖位還下藥,一張藥檢報告能把我們窩端了。”
“我就是開玩笑的,”許觀玨皮笑肉不笑,“你有這個算計他的閑工夫,還不如回去多看兩遍合同,看能不能找到漏洞,把人留下——明年這時候你的搖錢樹就要退圈了。”
“你們都是我的搖錢樹,”關陽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合同我看過了,動不了,他自己後來肯定看過,再動他要起疑的……”
頓了頓,又補充道:“兩手準備嘛,能留下當然最好,要是留不下來,多攢點兒他的黑料,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放出去,就說是他藝人失德在先,你主動解散的。”
許觀玨挑眉:“說得輕鬆,你搞到什麽黑料了?”
都把人騙到風月場裏了,酒也喝了藥也聞了,餘昧還能毫不起興,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可想而知這個“搞黑料”的難度會有多大。
關陽無言以對,幹笑了一下:“慢慢來,他也是個俗人,時間長了總有失足的時候……首先是不能讓他起疑。”
“我去找他聊聊,”許觀玨歎了口氣,站起身,“最好還是能留下來——共事那麽多年,到最後還要撕破臉,怪難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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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師,這套衣服你試一下——還有,今天約了造型師,十點到他們工作室,你的頭發需要補染一下,順便做個麵部護理……”
向蝶把一套演出服放在他麵前,普通衛衣的版型,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據說用了熒光染料,在昏暗的舞台上會很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