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快開到酒店時手機響了,餘昧沒帶私人用的手機,知道響的是工作機,不太想接,就閉眼裝沒聽見。
向蝶跟他很有默契,也全當無事發生,繼續開車。
然而第一次自動掛斷,第二個電話又緊接著來了,大有他不接就不罷休的意思。
向蝶隻好看了一眼,告訴他:“是關陽。”
“……接吧。”
關陽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倒也不是因為那條熱搜出了什麽問題,好像就是單純地想表揚他:“沒想到你會選那時候澄清啊,觀玨跟我說了,你上台前就決定好了是吧。”
他看著窗外晃過的路燈光,“嗯”了一聲。
“這樣挺好的,”關陽笑著說,“澄清也澄清了,恩愛也秀了,我看微博上說的都是你以前怎麽怎麽高冷,跟觀眾有距離感,現在一談戀愛溫柔多了——挺好的,我是覺得你以前在台上太端著了,現在這樣剛好。”
也不知道以前是誰讓他上台別笑,最好一直板著臉,襯托許觀玨的溫柔和煦如沐春風。
他懶得反駁,看車快開到了,就往頭上扣了頂漁夫帽,又戴上口罩和墨鏡。
“我本來還擔心你沒經驗,不知道怎麽營業,現在看來你挺深藏不露嘛,”關陽還在那邊說,“最後那首歌真唱得跟情歌似的,含情脈脈的,剪輯的小姑娘說你家那位肯定在台下……”
可能是看他半天不說話,關陽頓了頓,又說:“不過你放心好了,當時那個燈光,台下觀眾肯定拍不到他正臉,後續也頂多收錄台上,不會暴露他的……”
其實當時餘煦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一雙眼睛,身上還穿了工作人員的馬甲,也沒什麽可暴露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關陽給他念了幾條點讚多的評論,讓他以後就往這個方向“營業”,看他沒什麽表示,又隨口叮囑了些演唱會相關的事宜,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