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餘煦把那瓶花拿進了臥室,又磨著餘昧幫他找個合適的角度,能在落日時分重現先前的場景。
但他臥室的窗戶朝東,很難做出那樣鮮明的光影效果,花的影子投在牆壁上,總是朦朦朧朧地糊成一團。
直到短暫的黃昏過去,那瓶花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落腳點。
餘昧看他有點失落,想了想,問他之前那些演唱會的手燈還在不在。
“我記得前幾年有一次秋巡,舞台做落日效果,出的手燈也都是橙色的。”
那個時候餘煦已經開始追Echo了,被他一提就想起來,走到書桌旁拉開一個抽屜,開始找他說的那個手燈。
餘昧看著他從抽屜裏一點一點地往外搬東西,動作格外小心,生怕磕碰壞了似的,忍不住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那些東西都是Echo的周邊。
什麽登機牌,手幅,傘,玻璃杯,還有一本相冊樣的東西,封麵是半透明的,第一頁模模糊糊地透出來,應該是簽名照。
他想起餘煦來的那天沒什麽行李,隻帶了一個旅行箱,就不禁有些懷疑當時那隻箱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從保存程度來看,這一抽屜的東西應該不是從他琴房裏搬來的。
但畢竟是小朋友追星的私事,他也沒問,隻是指了指那本相冊,問能不能看看。
餘煦正在給找到的幾隻手燈裝電池,聞言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索性拉開椅子,在書桌前坐下來,翻開了相冊的第一頁。
——確實是照片,他的單人照,看造型至少是五六年前了,背後還有他的親筆簽名,應該是隨專輯送的。
看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多少有些尷尬,他皺了皺眉,也沒細看,繼續往下翻。
翻著翻著卻覺出一點兒異樣來。
這一整本應該都是Echo的照片,有些是周邊的簽名照,還有幾張是演唱會上拍的,像素明顯低一些,角度也不太好,像自己拍了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