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餘煦出門去參加比賽,他們學校統一訂了賓館,以參賽隊伍為單位封閉管理,比賽期間不能對外聯係,當然也不能出房間。
“幸好隻有三天,”比賽前一晚和隊友討論完,他還是給餘昧打了個電話,離不開似的,“要是再久一點,我肯定受不了……其實三天也有點兒長。”
他不在,家裏就隻剩下一人一貓,餘昧也沒什麽事做,正在給自己熱牛奶,聞言就笑了笑,哄小孩子似的哄他:“好了,專心比賽,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以前一年都未必能見一麵,也沒見你那麽舍不得。”“以前是以前,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嘛……”何況是確認關係之後第一次分開這麽久,連一點聯係的機會都沒有,也太難為他了。
餘昧“嗯”了一聲,知道他隻是現在這麽說說,等真的開始比賽,大概也沒心思再想這些:“準備得怎麽樣了,房間會不會住不慣?”
“能討論的都討論得差不多了,命題還沒出來,別的現在也沒法準備,”餘煦打開攝像頭,給他展示了一下背後的房間布局,“他們倆出去了,暫時隻有我在,這個房間還挺大的,插座也夠多了,就是隻有兩張床……不過等正式比賽,應該也沒什麽時間睡覺,我們打算輪流休息,有個地方湊合一覺就好了。”
那邊隻開了一盞燈,昏昏的暖黃色,窗外的天色也已經暗下來,餘煦趴在桌子上和他說話,臉離攝像頭很近,像什麽親人又沒什麽距離感的小動物湊上來,能看清毛茸茸的發尾。
餘昧默不作聲地欣賞了一會兒,覺得他身上這種反差感實在很神奇,五官分明生得很冷,輪廓深而分明,眉眼也是很純粹的黑,不笑的時候應該會給人很強的距離感,偏偏這樣看向他時,就隻給人一種柔軟的暖意,和表情或是神態無關,隻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讓人安心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