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慢慢地向著池秋林的座位走過去,池秋林注意到他的步伐有些蹣跚,似乎是腿部也有疾病。
池秋林本人雖然是個話嘮,但是他並不喜歡和話嘮打交道,好在少年並不聒噪,相反地,少年的話很少,倒激發了池秋林的話嘮屬性——
“周煊是嗎?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你為什麽還要轉學啊,影響多大。”
少年抿緊了唇,並不答話。
池秋林覺得無趣,便開始近距離端詳起少年的麵孔來——少年男生女相,一張圓圓的娃娃臉,帶著些許嬰兒肥,眼睛也是圓圓的,可惜隻能看見一隻眼睛。
池秋林不禁好奇起來,“你的另一隻眼睛怎麽了?”
少年終於答話了,“出了車禍,失明了。”
“哦——”池秋林絲毫沒有揭人痛處的覺悟,繼續問道,“看樣子你還沒痊愈啊,怎麽這麽著急來上學?”
少年答道,“因為快高考了,不能耽誤。”
邏輯大師池秋林立刻反問,“不想耽誤高考為什麽還轉學?”
“……”
見少年不再說話,池秋林也覺得自討沒趣,不禁閉了嘴,靜靜等著上課鈴打響。
既然少年不願意和他多說,那就做個普通同桌,日後的相處裏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池秋林這麽想著。
可他的想法卻在第一個課間就破滅了——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直到上課鈴聲打響也沒有回來。
而池秋林正對著好幾頁被罰寫的內容奮筆疾書,並未理會身邊早已不知所蹤的少年。
直到老師問起來,池秋林才如夢初醒般停筆,然而這周煊不知是什麽來頭,池秋林答不出他的去向,便被老師遷怒,趕出了教室。
池秋林百無聊賴地站在走廊,暗自腹誹老師也太不分青紅皂白,賞罰也太隨便了,憤憤不平之際,他心血**地逃課了。
池秋林就讀的高中曆史悠久,同曆史一同悠久的,還有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