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池秋林拖著休息欠佳的疲憊來到醫院時,池向明正守在妻子的床邊,似乎是在低聲傾訴著什麽。
池秋林不協調的腳步聲使他快速回過神來,父子倆都頂著同款黑眼圈,相互用看國寶的眼神看著對方。
對上池向明複雜的眼神,池秋林咬了咬牙,最終心一橫,開口道,“爹,您老人家別來無恙啊?”
池向明的眼睛瞬間亮起來,目光盯上池秋林,注視許久又移開,反反複複了幾次之後,這才快步走到池秋林的麵前,聲音顫抖得厲害,“小兔崽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
言語過於蒼白,於是池向明用力在池秋林的肩上錘了一拳,結果全身無力的池秋林不堪重負,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記憶裏失足墜樓的場景非常應景地湧進腦海,導致池秋林在一瞬間慌亂起來,甚至忘記了掙紮,就這麽任由自己摔向地板。
可身體撞擊在地麵上的堅硬觸感卻遲遲沒有傳來,倒是一雙有力的手臂撈起了他。
池秋林驚訝地回過頭去,正對視上姚新宇平靜如水的目光。
池向明一見到姚新宇,頓時覺得火冒三丈高,但礙於病房裏需要保持安靜,又多少看在池秋林的麵子上,他最終沒說什麽,冷著臉走出了病房。
池秋林卻不嫌事大地來了一句,“恭送父皇。”
……椒樘
病房裏韓@各@掙@離再次恢複了安靜,池秋林在姚新宇的攙扶下來到了床邊,看著母親瘦弱憔悴的麵容更加心酸了。
池母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池秋林無能為力,隻好拿起一邊的毛巾,沾了溫水,小心翼翼地替母親簡單擦拭了臉和手臂。
情感壓抑之際,姚新宇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明洲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池秋林感到一陣煩躁,且不說姚新宇在知道池秋林的身份後還一再恬不知恥的追問柳明洲,至少現在他和柳明洲都是戀人關係了,還這麽名正言順地打聽人家,多少有點厚顏無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