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匕首冰涼刺骨,毒藥灼燒著五髒六腑抵不過心寒一分,眼前之人,心中的明姐姐成了索命的閻王,那是北聿安第一次見識人心。
即便她從未想過爭,即便她從不向往穀主的位置,也抵不過眼前之人對權利的欲|望。
刀尖緩緩逼近心口,她的四肢已經麻木隻能眼睜睜看著匕首穿透衣衫貼在溫柔的肌膚之上隨時奪走她的命。
"嗯……"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際,一雙小手握住了匕首,她努力睜開眼睛要看清那個人是誰,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舟煬皺緊眉宇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拯救她。
"北聿安……北聿安……北聿安!"
"我在!"北聿安驚坐而起,驚魂未定的她才發現自己從未離開營帳一切的一切都是心魔在作祟,她艱難的吞咽看著舟煬:"我在……我還活著……"
舟煬擔憂的看著她,抬手抹去她額頭的冷汗:"這是怎麽了?"
北聿安將她猛地抱住,拚盡全力汲取著力量。
舟煬任由她這樣抱著盡管已經緊到無法呼吸,就在剛剛她在半夢半醒間忽而聽到耳邊不住的囈語,睜開眼便看到了正在做噩夢的北聿安。
"別害怕,我,我保護你!"
舟煬揮了揮自己小小的拳頭,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震懾力又努力的攥緊想要看起來雄壯一點。
北聿安貼在她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南長明的歸來給了她太多的未知壓力,要說她不怕沈錦昌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並不了解自己,那麽她恐懼南長明就是因為對方太了解自己了。
知己知彼的程度,就宛如左手與右手下棋,心中所想的每一步地方都了如指掌。
"舟煬,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舟煬不住的安慰:"我在這呢,誰如果欺負你,我就,我就用拳頭砸死她!是不是那個糟老頭子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