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國已經準備撤離了,此時大營外是剩下一片蕭條,陸時的屍體被掛在梁柱之上,鮮血早已幹涸,腳下而綠茵都變成了褐色。
在屍體的周圍是斯國留下的士兵,他們匍匐在草地上用雜草偽裝著自己,等待著前來營救的人如何送死。
這些人都是死侍,大軍離去,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死前來之人,不若就是被殺死。
"你說還會來人嗎?我們都在這等了兩日了。"
"噓!等著吧,肯定會來。"
地上的兩名死侍正在竊竊私語,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數十名。
這次就是他們立功的好機會。
可前麵的人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如同鬼魅的人將利劍伸向了他們的喉嚨,北聿安沒有一絲猶豫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額……有人……"
不知是誰在呼救,隻一刹那便消失了。
眾人騰空而起,那一襲白衣映入眼簾好似從地獄登入人間憑空出現那般。
北聿安看著陸時的屍體,再次掃向眾人眼中隻有森然的殺意。
"今日,都要給我弟弟陪葬。"
"好大的口氣!兄弟們殺了她!"
眾起攻之,北聿安不是陸時,她的武力遠在這些人之上,他們隻看到人影閃動的時候冰涼已經抵在了喉嚨,還未來的及還手就已經消逝。
北聿安眼睛始終在陸時脖子上的血痕之上,他們用何種方式奪走了陸時的生命,自己就用什麽方式要回來。
不管那些炙熱的鮮血浸染了雪白的衣衫,也不管一塵不染的臉頰上如今有多殷紅。
一刀一劍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當揮出最後一劍血滴飛濺迸射入她的眼中,本就渾濁的視線也被蒙上了一層紅霧。
她隻恨這些人太少,隻恨這些人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火,不足以抵消陸時的死。
"看夠了嗎?"
北聿安緩緩抬眼看向一旁的樹林,南長明也沒有再躲藏走了出來,一言不發扔給了她一個黑布包之後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