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瘋狂,他們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指向天空等待著一聲令下攻城略地。
北聿安身下的駿馬也變得急躁起來,雜亂的腳步與激昂的嘶鳴都在牽動著她的神經。
"徐猛。"
徐猛聽聞召喚神采奕奕下馬來到她的身前虔誠的跪下:"臣在!"
"回去。"
北聿安的聲音很輕,徐猛驚愕的抬起頭看著她:"臣……不明白。"
北聿安看著上千士兵,她知道徐猛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大部隊肯定已經與阮清桉匯合了,此時必定已經兵臨城下。
她將垂在肩頭的長發撩到身後,低下頭看著徐猛欣慰的笑了笑。
"你得活著啊。"
徐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番前來被阮清桉知道定然是免不了死罪,忠臣可貴,貴在忠己,這是深刻在帝王骨髓中的想法。
北聿安拉動韁繩大聲喊道:"雲昭的將士們,前方的路是北聿安一個人的路,你們的路不在此,你們的血應該揮灑在戰場之上,調轉方向!"
徐猛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身後的士兵麵麵相覷不知該何去何從。
"將軍……"
終是有膽大的上前詢問,徐猛的眼中隻有那離開的瘦弱身軀,像磐石一般堅定的意誌。
這一路的奔波北聿安恨不得飛起來,最快三天的路程被她硬生生縮短在第三天清晨便到了。
此時的雪國已經全城戒備,門外的侍衛日夜不間斷的巡邏,高牆之上的□□隨時都可以奪走侵略者的生命。
這也逼的北聿安隻能遠遠眺望,金羽站在她的身邊思慮再三湊了過去。
"主子,我去探路。"
"回來。"北聿安叫住了她:"會死的。"
金羽拍了拍腰間的長劍:"主子,我手中的劍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倒下也要挖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