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彥回歸傅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 楚航都沒有機會再和他見麵。
豪門裏的雲譎波詭太過複雜,君彥似乎身陷其中。
有很多次楚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都聽到他旁邊鬧哄哄的,明顯有外人在場。
兩人的聊天隻能浮於表麵, 更多的關切則被悶在心裏, 無法訴說。
“你那邊還好嗎?”
“我很好。”
“爸爸很想你。”
“我也想你們……”
諸如此類的簡短問候, 說的多了, 仿佛成了虛假的敷衍, 於是沉默的時間就開始延長, 對話到最後,距離反而被拉的越來越遠。
然而一旦掛斷電話,失落又如潮水一般湧來,將楚航淹沒其中。
他呆坐在辦公室裏,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髒仿佛被挖空了一塊, 隱隱疼痛, 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痛。
摸了摸胸口,空落落的,總覺得丟了什麽,便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惹得旁邊位置上的林文澤頻頻看他。
“要不是知道你是給君彥打電話,看你這副模樣, 我還以為你失戀了呢。”林澤文打趣道。
楚航從憂傷中脫離出來,神色懨懨, “別鬧了, 我隻是擔心君彥。”
林澤文一臉無語, “算了吧, 那家夥除了在你麵前跟個兔子一樣,其他時候都不可能會吃虧的。”
這樣的話林文澤其實不是第一次說了,楚航也不是第一次聽,但卻從來沒放心上。
他和君彥朝夕相處了五年,對方是什麽性格、品性,楚航是知道的。
可能並不是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那樣軟糯,但他骨子裏的敏感和脆弱,也隻有自己看的清楚。
楚航不打算解釋給別人聽,隻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林文澤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說了也白說,撇嘴換了個話題,開始討論起公事。
自從工作室的運營逐漸走向正軌,作為唯二負責人的他們便越發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