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天一夜沒合眼,好不容易緊繃的弦鬆了,兩人日上三竿才醒。
“王爺,你不去上朝嗎?”容華雖是這樣問,卻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反而在沈白景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告了幾天的假,收拾收拾,我們去山莊住幾天。”
沈白景以容華身體不適需要照顧為由告假,容晟明知道容華是受傷了,但從沈白景那看不出一點破綻,隻當是容華搪塞過去了,自然允許了沈白景所請。
“好。”容華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喜悅,山莊人少,更自在些。
臨出門,沈白景單獨囑咐了魏德正許久,才出發。
馬車很寬敞,裏麵都鋪上了獸皮墊子,溫暖舒服,偏偏沈白景還覺得不夠,硬是又點了一個小熏爐。
容華躺著,頭枕在沈白景的腿上,“王爺,你說,嚴鬆用柳箐威脅陶舟,那他知不知道柳箐是北燕細作呢?”
“嚴鬆沒那麽大的膽子,他一心隻想升官,幫助北燕,隻會引發戰事,對於他的晉升之路,是百害而不一利的。”沈白景分析道。
“嗯,有道理。”容華點頭讚同。
自從嚴鬆娶了儀方公主後,容遠就開始明裏暗裏的提拔他,前不久吏部尚書告老還鄉,就是嚴鬆頂替了上去。
“別想那些了,最棘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去操勞吧。”沈白景點了點容華的鼻尖,“你就想著怎麽哄本王高興就夠了。”
“是是是,王爺最大。”容華笑著翻身摟著沈白景的腰。
“慢些動作,別碰到傷口。”沈白景小心的抬手虛護著。
容華蹭了蹭,不一會兒就睡了個回籠覺。
“王爺,到……”
“噓。”沈白景抬手示意車夫可以先進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容華悠悠轉醒。
“嗯?怎麽停了?”
沈白景覺得容華剛睡著迷迷糊糊的樣子特別可愛,捏了捏容華的耳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