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景確實是第一次自己動手包角黍,樣子還算過得去,容華倒是很喜歡,比平日多用了不少。
烈日炎炎,暑氣熏蒸,屋子裏擺了好幾盆子的冰。
容華貪涼,冰糖銀耳羹摻雜著碎冰,一碗接著一碗的用,沈白景攔都攔不住。
“不許再吃了,以後每日最多用兩碗。”沈白景吩咐道。
“是,老奴記著了。”魏德正也覺得按照容華這個吃法,身體怎麽能受的住,但他也不好勸,主要是勸了容華也不聽,敷衍的應了一聲,轉頭還是照吃不誤。
但沈白景說的,容華不敢陽奉陰違,不然沈白景真的狠的下心折騰他。
“兩碗太少了,三碗好不好?”容華扯著沈白景的袖擺,,軟著聲音撒嬌,“就加一碗,王爺。”
“好好好,三碗,不能再多了。”沈白景實在拒絕不了撒嬌的容華,轉頭囑咐魏德正,“不能放碎冰,隻得用冰水過一過。”
“是。”魏德正心想,果然隻有王爺才能管得了正君。
“王爺。”
“沒得商量了。”沈白景一個巧勁兒把容華拽到自己懷裏,“慣的你,那麽涼,你不怕肚子疼。”
“我身體好著呢,才不會。”容華不服氣的頂嘴。
“好好好。”沈白景縱容的笑應著,隻要不會傷害到容華,他一點都不介意寵著容華的小脾氣。
陳國太子親自入京,意圖迎娶定國公主。
沈白景的公務也隨之多了,尤其是最近幾日,陳太子顧清玄即將入京,沈白景每日要在書房忙到子時才回房。
容華噩夢驚醒,渾身汗濕,沈白景還沒回來,容華也顧不得了,外衫都沒披,直接跑去了書房。
“王爺。”
“容華,怎麽了?”沈白景忙把容華抱在懷裏,一摸身上涼涼了,忍不住訓斥道,“怎麽帶著汗往外跑。”
“我做噩夢了,夢到你……出事,上刑場了,我去救你,但你都不認識我。”容華聲音裏都帶著哭腔,說不盡的委屈,還沒有從夢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