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閣有點酷額。”
祝餘的同桌喻彤是個外表文靜內心狂野的女孩,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麵無表情地跟後桌說道。
祝餘停了筆,悄悄偏頭看向一組最後一座,靠牆兩組都是單人座。梁閣倚著椅背在做題,筆在指尖運旋得飛快,他低著頭,祝餘隻能看到他短刺的發頂和嘴裏叼著的……冰棍。
梁閣倏地抬起頭來,祝餘呼吸一凜,猛然收回視線,欲蓋彌彰坐得筆直。
喻彤的後桌叫簡希,女孩子,短發英氣長得很帥。她第一天來學校時穿著沒什麽版型的白T恤,黑長褲,五官幹淨,身材高挑,清爽帥氣得幾乎全班都以為她是個男孩兒。
簡希拄著臉做題,也在轉筆,“不就是人高話少表情屌嗎?他還挺會誆人,以前我們學校女孩兒就很吃這套,上台舞次劍,把他誇得,不知道還以為金庸遺珠呢。”
她和梁閣都是附中初中部升過來的,這在他們學校很不多見。A大附中、鹿鳴和訟言在市裏三足鼎立,其中附中師資最好,訟言基礎設施最強,鹿鳴資曆最老牌,A大附中絕大部分都會直升高中部,很少有上鹿鳴和訟言的。
她說完這話突然用腳踢踢祝餘的凳子,帶點懶散卻善意的笑,“小班長,你可別擔心梁閣。他那張死人臉,來了鹿鳴一天被人堵三次,李邵東想揍他還得排號呢。”
祝餘怔了怔,回她一個笑,“謝謝。”
他確實擔心梁閣被報複,連續兩天都在觀察梁閣的情況,幸好一直相安無事,倒是李邵東有天突然就沒來了,隔了四天才再來上學,下頜角還有一塊比較明顯的淤青,可能確實被修理得很慘,他甚至不再走梁閣挨著的後門,每次都繞到前門進出。
祝餘就坐在前排,每次李邵東進門都要狠狠剮他一眼,很有些欺軟怕硬的勁頭。不止於此,他開始頻繁地撞他堵他挑釁他,祝餘好幾次被他帶著人堵在牆角拍著臉嬉笑,“打小報告去啊大班長,狗腿子跑起來!汪汪汪汪哈哈哈……”手段低劣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