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凇雪已經走了。
梁閣皺著眉,有淡淡的隱忍的焦躁。
就算梁閣可能是被起哄了害羞才否認的,但祝餘還是無端鬆了口氣,至少沒有當著梁閣女朋友的麵讓梁閣喂他吃麵——那太怪了,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反正是奇怪的。
回去的路上,他沒有再讓梁閣喂他。
祝餘最近忙得連軸轉,班級課業球賽訓練,還有文學社。
這種忙碌中他在文學社發現一個秘辛——文學社的主管老師竟然是辜劍,他有個筆名專門在校刊《見真章》上放他自己寫的現代詩。
“雨啊,你落下數吻
愁與苦,朦瞽中
與我一同消亡”
……
很難不起雞皮疙瘩。
祝餘蔫壞,跟社長說想借鑒學習一下往期的校刊,實際上是為了鑒賞劍哥以往的纏綿大作。
去體育課的路上他把這些詩念給霍青山聽,笑得霍青山樂不可支狂打艾山的肩膀。這節體育課一起上的班級不少,籃球賽臨近,球場變得緊張,簡希小指骨折好請假,索性去幫他們占球場。
李趐以競賽的名義翹了課帶著跟班去打球,結果球場被占得滿滿當當,正罵罵咧咧就看見有個場隻有一個人站在那,他們就想把人趕走。
結果簡希聞聲一轉過來,李趐原隻稍顯圓鈍的眼睛霎時圓乎乎的,“簡簡簡簡……希?”
簡希一瞬間以為他是隻眼神濕漉漉的小狗,“學長啊。”
“你在這幹嘛?”
“占球場。”
她一和他說話,李趐不知道為什麽就特別高興,渾然忘我地高興,他居然也有顆虎牙,笑起來有種奶乎乎的野氣,“你會打球啊?”
簡希很會遠投,或者說超遠投,她最開始練遠投是為了強化三分球,後來青春期男女體力上拉開了差距,籃下對抗不占優勢,於是愈加精煉遠投。
之前她和梁閣1v1對抗時,就扔過一個中圈遠投,把祝餘驚豔得好幾天看她時眼裏都帶憧憬崇拜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