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一臉期待的小寶寶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的盯著正在忙碌的朗徽。
朗徽將一大堆粉奶奶瓶水杯水壺之類的新用具用開水泡過之後堆在茶幾上,然後一臉凝重的按照說明上的比例衝奶粉,小心的晃勻之後將它塞在朗崖手中。
朗崖下意識的緊緊抱住,一口叼住奶嘴用力吮+吸起來,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口水混合著奶液從嘴裏一齊流了出來,可憐的小朗崖委屈的要命,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悲劇的寶寶嗎?從出生到現在快要一天了才吃上第一餐飯,結果還被燙的半死。
而這時朗徽也猛的意識到,自己竟然把用開水衝的奶粉直接拿去給小寶寶喝,忘記了要晾涼這一碼事……
“sorry……”
朗徽糾結而又充滿歉意的說道,他看著寶寶哭的一臉口水的模樣,心中實在是悔恨的不得了,不停的責怪自己太疏忽了。
要知道,在朗徽的世界裏,還從來沒有過懺悔一說,哪怕是手上第一次沾染上鮮血之時,或是對殺人已經厭倦了的時候。然而此時,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這種情緒,隻是趕忙拿過朗崖手中的奶瓶,然後慌亂的抱起他往廚房走去。
打開水龍頭,用清涼的自來水給朗崖洗了臉,又將奶瓶浸在冷水中降溫。
朗崖一邊哭一邊氣憤的用兩隻小胖手拍打朗徽,大概是覺得不解氣,又試圖用沒牙的小嘴去咬對方的喉嚨,於是將一臉的水全蹭在朗徽的脖子上。
等朗崖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的時候,奶粉的溫度也降了下來,朗徽這一回先將奶液倒一點手背上試了試,感覺溫度剛剛好,這才將它又遞給了朗崖。
朗崖接過奶瓶,小心的用手指mo了mo,確定不會燙之後才歡天喜地的將奶嘴含在口中,用力的吸著。
一瓶奶粉很快見了底,朗崖意猶未盡的望著朗徽,將奶瓶遞過去,嘴裏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