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8.26
夏天的重慶像一隻火爐,連著大太陽快一個星期以後,總算下雨了。層層烏雲堆在一起壓下來,站在山穀裏看,山尖和雲層底部之間尚且有一線晴朗。
綿綿一隻手拎著冰袋一隻手拿著小風扇,踮著腳尖跨過小溪流,走到對麵的人群中。
劇組的工作人員在拆設備,馬上要下暴雨,拍不了了,下午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加上晚上排好的戲份全部需要換到明天去。
時間緊張,有人不停拉高聲音指揮著,綿綿在忙碌的人中穿過,看到站在土房子旁邊的人才頓了下腳步,又加快速度跑過去。
“景哥。”她叫了一聲,原本抱著手臂斜靠著土牆的人這才轉過身。
為了配合劇中造型,這人頭發蓬亂,臉上被刻意化得接近泥土的顏色,身上還穿著毛衣和棉褲,不過毛衣的袖口早就被他挽得很高,露出來的小臂曬得泛紅。
“慢點跑。”喻修景一邊說話一邊朝綿綿遞出手,在她跑過來的時候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冰袋被他握在掌心裏,從毛衣底下探進去捂在小腹上,毛衣下擺很寬鬆,垂一些下來正好搭住。喻修景另一隻手拿著小風扇,往自己臉上吹。
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往上翻,他偏頭看了下前麵工作人員的情況,才轉身和綿綿說:“我們先回去卸妝吧。”
綿綿不知為什麽猶豫半秒,抬眼看了下喻修景,才說:“好。”
山裏是土路,保姆車不方便開進來,他們一直都是用越野。上車的時候喻修景坐在後排,綿綿在副駕駛,讓司機把擋板升起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是喻修景在後麵換衣服。
他脫掉毛衣穿上短T,對著空調出風口捋了把頭發,才感覺重新活過來。
擋板放下去,喻修景手搭在綿綿椅背上,說:“手機給我一下。”
綿綿朝車內的後視鏡看了好幾眼,呃了兩聲,才說:“那個……景哥,悅姐說現在不能給你手機,等她到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