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沒事的。”
徐祁年說了這句話,喻修景才意識到他可能是誤會了。
他略微仰著脖子去看徐祁年,一張臉哭得通紅,眼皮也有些腫。
喻修景還沒有開口說話,徐祁年已然怔住。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喻修景身上的破碎感,他像一件精致的、放於展廳的藝術品,被保護得很好,但所有人都偏偏更想見到他被打碎的樣子。
沒有來由地就知道,被打碎了,他會更美。
“我剛剛隻是在演戲,”喻修景抬手擦了下自己臉,勉強給徐祁年笑了一個,“真的,我沒事,就是有點入戲了。”
“好。”徐祁年握著他肩膀的手鬆了一些,但喻修景也沒有馬上離開他。
他們一起朝外走,徐祁年問:“演的是什麽?”
“失去雙親。”喻修景望著前麵的路說。
徐祁年沒有演過戲,甚至連學校裏經常搞的那種文藝匯演他也不曾參加,所以不能理解成為另外一個人去感受他的情緒是什麽感覺。
但他知道喻修景此刻有些難過。
“去吃M旋風嗎?”徐祁年說,“今天我請客。”
“好啊。”喻修景吸了下鼻子,“走吧走吧。”
鄔瑉晟給的價格超出喻修景的想象,或許可能隻是喻修景對這個行業的價格沒有太多了解,這筆錢也許不算特別多,但在喻修景這裏已經足夠了。
其實什麽都沒有他也願意去演的。
喻修景的戲集中排了幾天,本來他想讓徐祁年和他一起去片場,但被告知片場是封鎖的。
所以徐祁年不能去,但因為喻修景之前說的問題,他覺得他可能入戲嚴重,所以在有空的時候,會到片場來等喻修景。
實際上喻修景拍的這幾場戲都需要他沉浸在特別悲傷的情緒裏。但這種悲傷同時又不那麽純粹,因為十七八歲的劉念,對生死尚且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