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痛的一次是什麽時候?
受了傷有沒有人照顧你呢?
除了騎車, 還有沒有因為別的事情受傷?
這麽多年,都有什麽新朋友?有哪些新的興趣愛好?
關於徐祁年,喻修景想知道的還有很多, 但是問又沒有立場。
他們說要走了,喻修景回過頭找邱念山, 他站在不遠的地方和陳飛聊天。
走之前喻修景沒有忘記和徐祁年說:“再見。”
“嗯。”徐祁年沒動。
下山大家都沒有再開得那麽嚇人, 陳飛過來開車,直接送喻修景回去。
邱念山和喻修景坐在後排,喻修景把窗戶打開一些, 甚至摘下帽子, 頭發被風吹得很亂。
“聊得怎麽樣?我看你們站挺久了。”邱念山問。
“沒說什麽。”喻修景說。
他們聊天總是這樣, 講話很慢也說不了什麽。
但其實隻要是和徐祁年在一起,喻修景就很喜歡了。
“行吧……”邱念山吐了口氣, “你現在怎麽想的?”
喻修景關上車窗,風聲被隔絕在外, 他們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你覺得,我要怎麽去表達……就是。”喻修景把帽子重新蓋在頭上,看著邱念山的那雙眼睛很猶豫, 又像夜裏的水麵波光粼粼, 把無數惹人心疼的情緒藏進湖底。
“哎……”邱念山說不出責備他的話, “想重新在一起嗎?”
“我是怕他不可以。”喻修景手撐在座椅上。
“你別管他可不可以,你想嗎?”邱念山盯著喻修景。
“當然。”喻修景說得又輕又快。
他偏過頭, 思考了一會兒, 又問:“我是不是應該慢慢地告訴他?”
邱念山忽然覺得喻修景很傻, 因為他的愛真的格外明顯。
“你能承受沒結果的可能嗎?”邱念山聲音很低地問。
他看見喻修景愣了一下, 緩慢眨眼, 緩慢點頭。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