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機分你一半,和我一起聽歌吧。
成向晚愣怔,想闞知時不是在ktv嗎,怎麽邀請他一起聽歌。
他點了進去,才發現闞知時在聽的是他分享的那首歌。
“我從傍晚六點的被窩蘇醒
窗外霓虹燈的光晃動不定
而我的夢境被吞噬
記不得是否夢見了你
我穿過四下無人的小巷
角落灰塵堆積
人生百態寫進即將拆遷的水泥牆裏
我怎麽還沒遇見你
列車飛速前進
光落在夜裏
我捧著開始凋謝的捧花
我怎麽才遇見你……”
“晚晚。”闞知時發了句語音,“我怎麽才遇見你。”
成向晚感覺自己耳朵、左側脖頸和肩膀都麻了。
很肉麻,但意外地不討厭。
他說得一板一眼,卻仍被成向晚捕捉到一絲醉意。
他輕聲問:“你喝酒了?”
闞知時:“喝了一點。”
成向晚:“隻有一點嗎?”
闞知時語氣有點委屈:“我和紀遷玩骰子,輸了就喝,不知道喝了有多少。”
成向晚笑:“你還會玩骰子啊?”
“紀遷教我的,我覺得挺簡單啊。”闞知時手臂支在樓梯欄杆上借力,“沒想到會一直輸。”
成向晚:“紀遷玩骰子很厲害,他不光能根據你的表現猜你點數,還能搖他想要的點數。你和他玩,那當然會輸了。”
闞知時疑惑:“你怎麽知道?”
“……”成向晚哽住。他第一次在酒吧認識紀遷就見過他玩骰子。
“哦。”闞知時呆呆地說,“你們是朋友。”
“嗯……”成向晚一時有些心虛,快速揭過了這個話題,“你們聚餐結束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他沒必要心虛,至少他和闞知時開始聯係後,他就斷了和紀遷的來往。
他既沒有腳踏兩隻船,也沒有廣撒網,他有什麽好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