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講了出來。
荊叢轍淡定從容:“別罵髒話,扣你工資。”
曲笙:“草。”
司機在前麵四平八穩地開車,兩個人在後麵陷入詭異寧靜。
曲笙連瞥帶窺看了荊叢轍好幾眼,確認這人沒在誆他,是實打實想要給他自由。
荊叢轍為什麽忽然變卦,他想了整整一周都沒想明白,加班倒是一天不落下。
舒梓媛下了最後的通緝令,要他再不滾回酒吧演出樂隊可以就地解散。這當然是玩笑話,樂隊裏麵誰走,舒梓媛都不可能是第一個,她永遠是最積極排演的那一個。
曲笙挑了個不加班的好日子出現在酒吧,特意挑染了幾根頭發,還是一次性的染發劑,黑發裏交錯幾根紫色,搭配一對不規則形狀的耳釘,既漂亮又張揚。
和他們認識挺久的攝影師給樂隊拍了幾張照片,單人的也有,特意叮囑他們想好文案再發,罵人的不行。
樂隊的社交平台賬號一直是舒梓媛打理,但她經常比某些男人還粗糙,照片一點都不p直接扔上去,還是攝像看不下去,主動找上她,要給樂隊幫忙。
“先說好啦,”舒梓媛也很爽快,“我們沒有多餘的錢付給你。”
攝像挺帥的一小夥,個子也高,笑起來清清爽爽,說起話來卻有濃重的北方口音,很脆亮,“行,我自願的,就當是押寶。”
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轉眼他們也認識了這麽久。
青紅太好了,有舞池、有樂隊,也有他們永遠不會涉足的第三層樓,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上中下級分得明明白白,卻總能在拐角處碰到不該碰到的人,遇見意料之外的緣分。
演出結束,曲笙不想立刻回去,繞過人群先去了躺廁所,被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攔住了,扯著自己的衣服就要他在自己身上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