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曲笙所給出的地址,荊叢轍從邁進酒吧的那一刻便覺出不對。
穿越布滿鮮紅燈帶的廊道,迎麵幾人見他一身正裝打扮紛紛停下交談,仿佛荊叢轍才是穿了奇裝異服的那個人。
荊叢轍微微側身,避免與人接觸,依舊按照曲笙之前給出的指示向裏麵走。
電話裏青年討好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曲笙一口一個“哥哥”地叫,根本沒和荊叢轍坦白自己在什麽地方,又或者說沒敢。
越往裏走場麵越瘋狂,荊叢轍的臉色終於變得不那麽好看。
好在吧台一帶還算正常,最裏側便是曲笙和醉趴在桌麵上的許緣開。
荊叢轍無論在哪裏都紮眼,更別提人群中唯獨他穿得西裝革履,和這裏格格不入。
曲笙迅速鎖定目標,抬起一隻手來,扯著嗓子喊:“哥!”
音樂聲喧嚷,荊叢轍必然不可能聽到,卻還是心電感應般轉過頭。
兩個人對視。
曲笙分明在荊叢轍眼底讀出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信息——
你完了。
曲笙瞬間縮回手,身後不知何時擠進來一個人,手裏還拿著杯酒。
曲笙一後退便撞上他,他索性開口:“哎,小心點啊。”說著用手推了把曲笙的腰,指尖卻在流連。
曲笙察覺到不對,垮下臉剛要出聲警告,比他更快的是前一秒還在不遠處的荊叢轍。
男人瞬間掐住那人的手腕,隻聽那人一聲淒厲的慘叫。
曲笙生生被嚇住,連帶周圍人的目光也跟著投射過來。
荊叢轍神色不變,手也沒有放開,那人越叫聲音越大聲,眼見荊叢轍沒有收力,曲笙連忙出手阻止:“哎,哎,哥、哥,鬆手!不至於!”
荊叢轍聽到曲笙的話,似乎不認同,但還是鬆開手,目光冷冰冰。
那人還想再計較,被同來的同伴勸走了。
曲笙握在荊叢轍手臂上的手一時忘了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