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門,外麵一片銀白煞是好看。
曲笙拍了幾張照片發在好友圈,得到朋友們的一致嫉妒,按照往常他一定要在群裏狠狠嘚瑟一番,今天卻沒這個勁頭。
作為荊叢轍的助理,他當然是要時刻跟在男人身邊,然而一整個上午過去了,什麽事情都用不著他,大家好像也把他當做吉祥物。
曲笙來不及不自在,整個人魂遊天外。
荊叢轍是不是對他有點意思?
不對,他是直的。
那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真的隻是荊爺爺的關係嗎?
曲笙也不是全然傻瓜,許多事之所以會做讓步,是因為他也想試探。
他的目光不由追隨荊叢轍的背影。
實地考察期間,男人身邊一直圍著人,曲笙走在最後麵,和他隔了很遠。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道人影,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荊叢轍停下交談向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曲笙的步子一頓,隨即把目光移開,並摸了摸耳朵。
合作雙方談得愉快,曲笙像個局外人支在一邊,他融不進這氛圍裏也沒怎麽想融進去。
雖然當初念大學受了荊叢轍很大一部分影響,但也有一部分原因在曲笙自己,他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又口無遮攔,既不具備察言觀色的本領,也無法做到巧言令色。敲代碼就算再頭禿,麵對的也隻是正對自己的屏幕。
隔著淡藍色的玻璃幕牆往外望,幾十層的高樓建築下,車輛渺小,人群豆大。
下午很早就回到酒店,曲笙聽同事討論要去哪裏逛,他們甚至邀請了曲笙,自然而然地把荊叢轍排除在外。
荊叢轍身上的距離感實在太強烈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家公司隻不過是荊琒給兒子的一個練手機會,未來他還是要回到荊氏,子承父業,再正常不過。
曲笙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轉頭問荊叢轍:“你也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