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竅。
曲笙願意用這四個字形容自己。
坐在荊家宅邸的正客廳,被鍾璐熱情招呼著,曲笙拿了一顆鮮紅的聖女果放進嘴裏,一邊臉頰被頂得鼓起,不忘瞟一眼坐自己旁邊和女人交談的荊叢轍。
往日裏有荊琒在,荊叢轍和繼母說話的次數有限,今天卻不相同,荊琒不在,偌大的荊家還有鍾璐一個人主持。
從前家裏有荊爺爺,有他,還有一隻拉布拉多犬,荊叢轍時不時也會回來一趟。後來荊老爺子去世,狗也到了歲數,在曲笙畢業前夕死掉了,曲笙作為這個家的外人,回來的頻率不好過多。鍾璐一個人寂寞的守著這個家——本來曲笙是這麽想過,但自從加上鍾璐的微信,看她到各地遊玩,和姐妹們在雪山上拍照,去南方某個小鎮劃船,日子過得比自己滋潤多了。
鍾璐和荊叢轍的對話告一段落,女人把視線投向他,“前陣子你和你轍哥去華都了?”
曲笙點頭。
“都去幹什麽了?”鍾璐問他的語氣更放鬆,也更像對家裏的小孩兒。
曲笙想,去會所喝酒、耍酒瘋、在溫泉裏這樣那樣……
曲笙說:“去工作。”
鍾璐好笑地看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找地方玩了。”
曲笙瞥了瞥荊叢轍,見他沒有救自己的意思,甚至側過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方便看他,瞬間張口就來:“真的是去工作,不信你問轍哥,我過去給他幫忙的。”
包括但不限於在飛機上睡得昏天黑地,荊叢轍給他披毯子,醉酒後被扒得精光,荊叢轍幫他換上睡衣……如果沒記錯,就連**,荊叢轍都代勞了。
到底是誰照顧誰,一目了然。
鍾璐以為是荊叢轍在旁邊他不敢說實話,投去一個理解的眼神。
曲笙忍不住抬抬屁股挪個地方坐,怪臊得慌。
“那今天正好,我讓保姆把你們兩個的房間都打掃過了,就在這兒睡吧,你們好久不來,我一個人怪寂寞的。”前天還飛去海島遊泳的鍾璐如是說,“就當是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