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荊叢轍正在和岑嘉瑞等人聊天,曲笙坐在角落裏喝蘇打水。
岑嘉瑞是岑魚的二哥,個子比岑魚要稍矮一些,兄弟倆眉眼相似,岑嘉瑞笑起來卻沒有岑魚那般開朗,而是更加沉穩。
曲笙因著好奇打量了一會兒,視線稍稍側過去,衛雯瑾一身精致的晚禮服,頭上別著一支古色古韻的發簪,禮服後麵鏤空,露出白皙骨感的背部。她站在荊叢轍身邊,與人說話間輕彎眉眼笑起來,無意間與曲笙對視上。
曲笙迅速移開視線,衛雯瑾卻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荊叢轍,趁著無人注意,低聲詢問:“你沒和他說?”
荊叢轍的視線跨過人群,精準鎖定在曲笙身上。
“不急。”
衛雯瑾眉毛半挑,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舉杯掩住嘴角的笑意。
之前算她錯看,荊叢轍這人哪裏是一板一眼,分明就有夠惡劣。
洛宥作為宴會發起人上台講話,晚會正式開始,樂團開始奏樂,廳內最中心的位置穿白紗的舞者腳步輕盈地上前領舞,眾人隨著舞者的步伐紛紛邀請各自舞伴。
曲笙幹脆低頭看手機上的消息,群裏卻許久都沒有動靜。
他有些無聊,偏偏是在遊艇上不能說走就走,也不想去外麵吹海風,怕冷著自己。吃了兩口點心,甜得膩人,讓他更加口渴了,又不想抬起頭,怕看到荊叢轍和衛雯瑾默契牽起的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哪怕知道那是假的。
曲笙偷偷打了個哈欠,淚水擠出眼眶,今天第三次後悔來了這裏。
這是他曾經踏入過並想要逃離的場景,是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氛圍。
和荊叢轍住在一起將近一年的時間,他都快忘了自己當初多麽迫切地想要獨立,為此什麽小手段都耍,有用的沒用的統統招呼。
隻不過一年的時間,自己被荊叢轍同化了太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