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中學建在市郊,按著介紹,它離城區至少有40分鍾的車程。
除了學生們日常住校,學校裏的年輕老師基本也都住校內單身宿舍。
教師宿舍離學生宿舍不遠,中間就隔著一個小花園。
不像一般恐怖故事裏標配的陰森住宿環境,這裏條件竟然很不錯。
大單人間,設施新,采光好。
因為整個黑水中學都是挨著湖建,老師們的宿舍裏都帶一個小陽台,陽台上甚至能直接看見湖,還有獨立衛生間。
這種堪稱“湖景房”級的住宿水平,放在遊戲場裏,卻沒那麽令人驚豔了。
在一個隨時有未知風險的環境中,住得再好,有什麽用呢?
用在真涼了時有一個比較體麵的屋子裝自己嗎?
路庭一行五人,最後卻隻住了三間。
勾瑩瑩本身今晚已精神緊張到不行,單人間還帶衛生間,這個宿舍格局讓她在開門後直接倒抽一口冷氣,然後說什麽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住。
“光是屋子裏有衛生間就夠嚇人了。”勾瑩瑩搖著頭,“我能想出一百個衛生間靈異片段。”
“……”周鏡說,“一百個也不少了,怕這個你還了解過那麽多?”
勾瑩瑩哭喪著臉:“我是真的怕,但也不影響我那時候真的想看嘛。”
這倒是真的,人有時候,就是對越危險的東西越害怕又著迷。
旁聽的路庭靠在門框,可能因為他不久前才剛敲著項圈,單方麵跟某位執行官交流過的關係。
這種“理智知道該回避接觸,但行為就是忍不住”的心態,他莫名代入了一下自己,感到非常能理解。
而且“那時候”——在被拉入這個係統以前,又誰會想到,恐怖小說和驚悚電影裏的東西能成真?
周鏡沒再說什麽,她隻按了按勾瑩瑩的包帶。
“兩人一間符合係統規定嗎?”廖俊在一邊問,神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