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又一次升起, 光從天井中間落下來反進了窗戶,莊越斂驀地睜開眼,**隻有他一個人。
昨晚他在溪邊和沈棘用獸象打了一架耗光體力, 最後在溪邊躺到了半夜, 他才去洗了已經變幹淨的手, 沿街走回來。
沈棘一直跟在他身後兩步, 他們穿過熱鬧雜亂的街道,一路走回來,但他回房間沈棘卻沒進來, 隻在門口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渾話。
“我怕我會忍不住強、奸哥哥。”
莊越斂立即坐起來, 狠狠地蹙著眉頭愣地半晌。
沈棘應該已經走了,他下床去捏著扣子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還是昨天那身婚服。他脫下來揉成一團, 房間沒有垃圾桶就扔在了床角,然後去換了一身。
他換好之後卻不自覺看向床角的衣服,猶豫了半晌又過去撿回來, 扔去了**那堆沒地方放的衣服一起, 接著出門下樓。
“莊二少,就你一個人?你養的小瘋狗呢?”
淩千瑾正好從牆還沒補好的實驗室裏出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不停地捋順。
莊越斂朝他瞥了一眼, 當作沒聽到他的話,卻一轉頭就聽到了沈棘的聲音。
“莊長官,我來接你了。”
莊越斂看過去,沈棘走到了他麵前, 露著一本正經地表情。
他問道:“你不是走了嗎?”
“我送完你再走。”
沈棘的正經隻有瞬間, 眼睛裏裝著莊越斂眼神倏地就變了。
淩千瑾看著兩人倏地轉開了眼, 對著一旁的樓裏大喊:“老大, 出發了。”
這一喊把羅困喊出來了,這幾天下來羅困已經完全融進了這個集體,他雖然不知道他大哥在做什麽,但肯定是在做大事,沒要硬跟去,隻滿眼不舍地去和他大哥告別。
“大哥,你又要走了啦!我會照顧好小順的,你放心吧!”
莊越斂猛地想起差點把這忘了,朝沈棘看去,沈棘回答:“我已經找了船過來,到時會直接過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