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麵的光昏暗下去, 房間裏的一切也變得朦朧起來,莊越斂仰起頭,隻能看到幾縷沈棘垂下來的發絲, 還有那雙變成冰藍色的眼睛。
他喘出燙人的熱氣與沈棘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沈棘的信息素就像躥遍他四肢百骸的蛇, 纏繞著他。
他忽地一手勾住了沈棘的脖子, 也捏到了腺體,一個翻身反將豹崽子壓在了下麵,貼下去回答:“不喜歡。”
沈棘眼中露了一絲失望, 他的手就順著他們之間的空隙往下移, 觸感滾燙,他卻一本正經地問:“你打算做什麽傷害我的事?”
“——哥、哥!”
沈棘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一個翻身又將他哥哥換到了下麵。他哥哥從來不知道在他眼裏自己有多迷人, 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瘋了,何況這樣的撩逗。
他望下去的視線已經吻遍了莊越斂的每一處,手顫著在莊越斂的脖頸裏滑動, 最後指尖觸到了他哥哥的唇, 他就像被深淵吸入一樣,貼下去深深地吻進深處。
他不知道要怎麽告訴莊越斂他在恐懼什麽,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莊越斂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不知道他要變成什麽樣莊越斂才會愛他。
他隻知道他再也不想失去他哥哥,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人生蒼白得隻剩下痛苦,而是被溫柔對待過後又要失去。
他不想失去,哪怕莊越斂恨他厭惡他害怕他, 哪怕用最惡劣最無恥最卑鄙的方式, 他也想把莊越斂綁在身邊。
他終於從莊越斂口中牽出了一根銀絲, 然後在他們唇間斷下去, 眼神就如他的信息素一樣仿佛燃燒的大火。
“哥哥,你能不能再縱容我一點?”
莊越斂輕輕地抿下唇上沾上的水漬,空著一隻手抬起來碰到了沈棘的臉,好半晌才說:“小混蛋,你還要我怎麽縱容你啊!”
“愛我。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莊越斂怔了怔,忽地笑了一下,貼在沈棘臉上的手突然把拇指紮進了他唇間,沾上了水漬又抹在了他唇上,“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