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飛鳥應付完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整個人一顆心依舊是懸而不定的,又或者說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剛才和工藤的對峙有沒有哪裏出了問題。
“飛鳥少爺,晚餐的事,您是單獨一個人用,還是……”傭人小心翼翼提了一句。
“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吃,還有你告訴美晴姑姑,今晚守靈我最後一個去,飯菜到了以後就放在門口提醒下就行,任何人都不準進我房間。”
他臉色冷硬地丟出這麽一番話,也沒管傭人的回應就直接進了和室。
原本擔心黑澤陣已經離開了,沒想到居然還在房間裏,他靠在角落裏正看手機,冷白光打在他硬朗精致的五官上,不過光亮幾乎與蒼白的膚色差不多。
他挑挑眉,身上原本戒備的氣息放鬆了不少,“你再不回來我就得離開了。”
早見飛鳥也放鬆了下,他側著頭,對上了黑澤陣審視的目光,“怎麽了?”
“我在想,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他冷淡地回答著。
這是他一直在考慮的問題,畢竟怎麽看早見飛鳥都不需要自己幫忙處理那些照片,也不需要靠某些渠道來躲避殺人嫌疑。
所以,這個高中生費這麽大力氣找到自己是為了什麽?
這一點黑澤陣想不通。
難不成他已經發現自己或者說早見企業被盯上了?
“唔,怎麽說呢,我現在還沒想好。”早見飛鳥輕飄飄地回答著,然後從抽屜裏取出自己帶過來的薄荷棒棒糖,應付那些人讓他心疲力盡,現在得讓大腦皮層活絡起來。
誰讓這個黑澤陣也不好惹呢。
“你要不要?薄荷味的。”
他舉著棒棒糖晃了下,頭也不抬地問著。
換來的是黑澤陣一句冷哼,“嗬,不愧是未成年的小少爺。”
早見飛鳥將糖紙剝開,漫不經心地咬了上去,“這個稱呼現在叫可不對哦,我現在是早見家的家主,可不是什麽少爺,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