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嶺心道這難道是謝之容覺得自己的地位可能被旁人動搖?
可這些人多會去吏部戶部為官, 絕不會染指軍權分毫,謝之容不會不明白。
蕭嶺雖然疑惑,但還是出於安撫手書一封, 這次倒沒有公事, 也簡短了好些, 除了關心謝之容的衣食起居還在末尾誇之容世間無兩, 懷才抱德,不需效仿任何人。
他晃了晃腦袋。
這封信很快被送到了謝之容手上。
謝之容收到信時既欣喜, 又有幾分驚訝,待拆開信封,讀過心中內容後,原本略有些陰鬱的心情立時開懷。
將信收好。
收拾文書的時候謝之容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奇怪——因為他已經唇角含笑地收拾了小半個時辰了, 尤其是蕭嶺命人送來的兩封手書, 他竟翻來覆去地看,看過之後放好, 收拾東西收拾一半又想起來了, 就放下手中文書又看了會。
驟地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 謝之容按了按眉心,本要將信放下,思來想去, 又重新讀了一遍,才將信放好。
壓在眉心的上的手指愈發用力。
我這是, 在做什麽?
便埋頭繼續看文書,待全部看完, 又提筆給蕭嶺回信, 關乎中州府軍的要緊事, 寫到最後, 他極其自然地添上了句:臣想見陛下。
待回神,已經寫完了。
這張紙已被寫滿,前麵都是正事,隻後麵一句不是。
若是毀去,還要將前麵的重新抄錄一份。
謝之容心道。
將前麵的重新抄錄未免耗費時間,他還有許多陛下交代的事情沒有做。
歲不我與,要惜時。
遂,這封信原封不動地送到了蕭嶺那。
蕭嶺看後深以為然。
有些事情繁雜,在書信上可能說不明白,的確應該麵談。
或許是因為皇帝催促了太多次,終於在謝之容到軍中半個月時,不痛不癢地罰了幾個喝酒**的公子哥,於是人心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