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坐在前往蒙德城堡的馬車上,我想著昨晚做的夢。
白裙少女立於花海之中,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牽起我的手讓我陪她一起玩耍,而是麵露擔憂地告訴我:“易遙……一種顏色……”
“快要消失了。”
夢隨即被切斷,隻留下一片無盡的黑暗。
“今晚聽說要在城堡舉行慶功宴?”車夫通過門板上的小窗和我們搭話。
“是呀,好像會有很多大人物參加呢。”
“你們也是去城堡的,這麽說來難道也是大人物?”
“不敢當不敢當,我們隻是當個陪襯而已。”
“哈哈,小姑娘真謙虛,現在能進入城堡的可都不是等閑之輩。”車夫笑道,“不過那地方要我去我也不去,太危險了。”
“危險?”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可不是嘛,這座城市的各種政要齊聚一堂,說是開什麽慶功宴。要我說啊,其中的東西多了去呢。隻是政治上的東西我們普通老百姓可搞不懂,上麵怎麽安排,下麵就怎麽做,隻不過這些人要是能多聽聽我們的意見就好了。”
他歎了口氣:“最近物價又上漲了,誰不知道是三大商會搞的鬼,他們還到處宣傳什麽這是為了這個社會的經濟穩定。”
“可我們普通老百姓要是連飯都吃不飽,穩不穩定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大叔的生活不好嗎?”
“好啊,還行啊,你們要問我幸不幸福,那我肯定幸福啊。”
“我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政要人物……”
他把我們當成了官方人員了,上一句還是抱怨物價上漲,下一句就說自己幸福,求生欲這麽強。
“哎,是我想多了,不過你們兩個小女生……”她停頓了一下,“還是不要過多地參與政治吧,如果太過善良的話,到時候連命怎麽丟掉的都不知道,這些政治家那可是殺人於無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