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晚上鬧你呢?”甘自森一邊給井渺測血壓,一邊趁席斯言不注意湊近問他,“渺渺都有黑眼圈了。”
井渺有些疲倦地搖頭:“我做了噩夢。”
“嗯?”甘自森眉頭不自覺皺緊,“什麽噩夢?和你哥哥說了嗎?”
“他說有人在向他呼救。”席斯言走過來,把井渺的小雪狼放到他懷裏,Alpha臉上表情淡淡的,好像不是很在意。
甘自森在這樣詭異的平靜裏咽了下口水:“你冷靜點。”
冷靜點。
聽了太多這樣的勸誡。席斯言沒看甘自森,他笑著逗井渺搶公仔:“我很冷靜,哪裏不冷靜?”
“……”為什麽有人可以臉上笑意滿滿,但是眼裏一片死寂?甘自森翻了個白眼沒再接這茬,他拆了井渺手臂上的血壓帶,然後故作輕鬆,“他**期被安撫的很好,隻要身體和精神的狀態一直這麽舒坦,不消耗腺體能量,基本不會有什麽問題。五個月開始,就不適於再頻繁的注射腺體能量劑了,Omega的腺體容易產生藥物不耐受,得為臨產作準備。今晚……你注意。”
隱晦的提點讓席斯言眼神微變,他彎了彎嘴角,然後答應:“嗯。”
兩個人離開後,霽月偷偷摸摸地敲了甘自森的寢室門。
“……小朋友,你這樣,很像來找我**。”甘自森無奈打開門,“我這裏每天都有很多人來,你不用這樣。”
霽月刻意放輕的步伐和左顧右盼的神情微微收斂,但聲音還是很輕:“甘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之前因為波萊羅信息素產生過敏症狀的人……是誰啊?”
甘自森手一頓:“你有什麽發現?”
霽月的臉有些不正常的緋紅,似乎是激動和緊張的,他捏著手,聲音有些啞:“你告訴我,我在做最後的推測,今晚可以給你答複。”
甘自森看著他這個樣子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醫生眯著眼:“最近天氣不好,你是不是有點感冒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