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日頭逐漸高懸,溫度也隨之上升。
熾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圍著深潭跪著的人類就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的肉一樣。
光線焦灼,曬得他們頭暈眼花。本就被疲憊和饑餓填滿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暴曬,跪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曬暈,但卻並不能喚起那些聖教徒們的同情心。
到了正午時分,太陽光線最為強烈的時候,廣場上的人幾乎曬倒了一片。
傅玄也做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倒也不顯得突兀。
至於那些負責看守他們的聖教徒們則都躲在了樹蔭底下乘涼,他們每個人手裏還都捧著一個大西瓜,看起來好不愜意。
而他們如此鬆懈,也是料定了那些祭品不可能跑得了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對於廣場上的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為祭品,自然是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的。
在樹蔭底下乘涼的聖教徒們待歇夠了之後,便又重新走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期間傅玄也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倒在了地上,但實際上他卻是在暗中積蓄著力量。
而周圍的那些聖教徒也不知是否太過自大,竟無一人注意到他的異狀。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有另外一批聖教徒走了過來,和現在的這一批換了崗。
廣場的人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但隱匿在不遠處,正暗中觀察著他們的公孫亭等人卻發現了一些異樣的動靜。
隻見那批換了崗的聖教徒很快就離開了廣場。他們正沿著道路前行的時候,卻被突然從密林裏衝出來的另一夥人攔住了去路。
那一夥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服飾,但在左邊胳膊上卻都係著一根藍色布條。這樣明顯的特征,很輕易就能將兩夥人區分開來。
剛換了崗的聖教徒和新出來的那夥人對峙起來,最後被全部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