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幾聲。
瞿時念掀開眼皮恰好對上窗外晚霞, 像置身夢境,然而渾身酸痛,提醒著他幾個小時前的**, 一層羞恥感頃刻覆蓋理智。
當時, 陸岐琛破天荒的手法溫柔,用最傳統的姿勢, 怕傷著他和崽崽,與三個月前的那晚判若兩人。
瞿時念不忍回想, 恨不得記憶斷片, 當初是醉後迎合,如今又該怎麽解釋,內心幹涸上趕著求滋潤似的。
身側的人動了動。
緊接著,滾燙的胸膛靠上脊背,這家夥竟伸來指尖摩挲於那微微凸起的腹部:“醒了?”
瞿時念:“……嗯。”
嗓音沙啞, 他被嚇了一大跳。
陸岐琛不甚明顯地低笑,起了身,光著膀子隻套上運動褲, 走回時握著杯溫水, 頂著**人的腹肌, 饒有興趣地喂人喝。
瞿時念喝個水都沒了麵子:“看什麽。”
陸岐琛:“明明也沒怎麽叫。”
——怎麽就啞成這樣。
瞿時念躁得慌,盡可能忽視一道明顯目光, 喝完水把杯子擱邊上,剛要翻身起床,撕扯得一陣陣疼痛。
見陸岐琛要上手攙扶,他自尊心過不去:“我想找手機。”
陸岐琛四周環視:“掉地毯上了。”
戰況激烈以至於床頭的手機都跑到床下去了。
窗外過路的車燈隱隱透入, 浮光掠影於地板, 光線短暫地駐足在手機上, 陸岐琛彎腰拾起,遞給去時,對上一雙醉眼朦朧的眸子。
他一時沒忍住,手掌扣住那後腦勺,俯身堵住了這人的唇,藏不住的侵略性氣息:“平時都怎麽忍住的。”
那個什麽都準備好了,八成預謀已久。
瞿時念恍然輕推開他:“……胡說八道。”
像是惱羞成怒,比遭到野狼調戲的兔子還氣不過,瞿時念攥緊手機,起身進了浴室,竟像模像樣地撥回了通話。
陸岐琛禁不住彎起嘴角,仰回**,聽浴室裏傳來聽不懂的英文對話,不知怎麽又有些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