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寢室,郭家軒直接就趴桌上了,兩隻眼睛無神地睜著,嘴裏不斷喃喃自語。
“好可怕,好可怕……”
顯然,他今晚被李吾駟折騰得夠嗆。
我“大”字型癱在椅子上,和他差不多狀態,也是進氣少出氣多,完全靠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吊著命。
“小郭子,你看看……朕的手還在嗎?”我顫抖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賀南鳶真不是人啊,壓著我一個晚自習把作業全做了。我上一次寫這麽多字,還是上一次。
“回娘娘,您的手已經廢了,砍了吧,不能用了。”郭家軒壓根沒抬頭。
“賀南鳶那小蹄子,朕是無福消受了。小郭子,你表忠心的時候到了,跟我換一下吧,叫班長來輔導我,我把賀南鳶讓給你……”
郭家軒立馬從椅子上起來,去窗邊架子上拿上洗漱用品就往門口走。
“那啥,我洗澡去了。”
我一拍桌子,痛心疾首指著他:“郭家軒,我把你當兄弟,你就這麽對我的?不就是一個結對子對象嗎?又不是結婚對象,換一下怎麽了?”
郭家軒苦著臉:“不是我不幫你,但李吾駟再嚴厲,也是個女生,還是咱班長,公職人員,就算生氣也不可能對我動手是吧。賀南鳶就……就不一定了,我怕他一個怒火攻心,把我打殘了。”
確實,賀南鳶今晚好幾次手都抬起來了,感覺很想給我頭上來一下,看能不能把我這接觸不良的腦子給拍聰明了。
“不是,那他也會打我啊,你就不怕他把我打殘啊?”
郭家軒陪著笑,邊說邊往門口挪:“你身手比我好,再說,你們家有錢……”他拉開門,回頭語速飛快道,“打殘了也有人養你。”
我衝過去一腳踹在了迅速合攏的房門上。
賀南鳶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那群層祿老鄉湊一起說我壞話,直到熄燈時間才回來。回來後倒頭就睡了,沒跟我和郭家軒說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