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持續時間不長,約莫一小時後,茶室的門開了,虞度秋和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教授談笑風生地走了出來,看樣子想要的新聞素材都拿到了。
教授大加誇讚道:“二十年前就能得出如此精準的實驗數據,岑小姐實在不一般。你照著做,絕對沒問題。”
虞度秋謙遜道:“如果真的能成功,我一定再次登門感謝。”
柏朝走過去接他,聽見了這段話,直接問:“你哪兒來二十年前的數據?為什麽給他看?”
虞度秋斂笑,沒分給他一個眼神:“從我外公那兒偷的,早晚會派上用處。”
“那你自己的項目呢?沒請教他嗎?你這趟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柏朝。”虞度秋冷不防地喊了他全名,回過頭,目光微冷,“不是你該管的事,就少管,懂嗎?”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冷戰嗎?就因為我昨晚說的話讓你感到不適了?”柏朝挑起眉梢,“可在我的認知裏,隻有情侶才會冷戰。”
虞度秋折回來,站定在他麵前,似笑非笑道:“說明你的認知太狹隘,不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冷戰,還有一種處理方式叫做‘打入冷宮’。想要我放你出來,就把你的臭毛病改一改,我這兒不養不聽話的人……和狗。”
回程的路上,婁保國依舊被欽點同行,他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兒,對虞度秋一股腦兒地倒出了剛才在涼亭的對話,末了說:“少爺,大哥好像很了解你的樣子,是不是以前就默默崇拜著你啊?然後借著這次為父報仇的機會接近你……”
虞度秋支著腦袋望著窗外:“少聽他胡扯,我要是見過他,會不記得嗎?”
婁保國想想也是,虞度秋的記憶力是出了名的好,玩翻牌遊戲永遠是第一名,上個月的某天午餐吃了什麽一下子就能說出來,更別說像柏朝那樣令人印象深刻的長相,虞度秋要是見過,肯定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