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縫裏又鑽進來一陣勁風,卷過兩人的後頸,寒意從脊柱蔓延至全身。
“有意思。”虞度秋提起項鏈,扔進襯衫裏,“我回國至今,他沒來打過一聲招呼,君悅的接風宴也沒出席,隱身到現在,我以為他打算一輩子躲著我呢。”
周毅讚同地點頭:“是沒料到,連預約都沒有,估計是外頭那小子通風報信的,明擺著想讓您措手不及,怕是有什麽陰謀,還好我和保國跟著來了,小柏也在……我去!這、這是怎麽了?”
周毅無端一聲驚吼,吸引了外邊的兩人,婁保國和趙斐華聞聲而來:“出什麽事了?”
柏朝扔下沾血的西裝:“沒事,你們看好黃漢翔,別進來。”
“他出不去,這層的電梯樓梯都設了虹膜鎖。你就別擔心了,自己都成什麽樣了,還不趕緊包紮。”周毅操起了老父親的心,拽著滿脖子血的柏朝回到辦公室,環視一圈,空空****,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清理傷口和包紮的東西,愁得直撓頭,“這兒看著挺大,怎麽連瓶礦泉水都沒有?”
虞度秋嘿嘿笑道:“拿出你以前在雲南荒野求生的看家本領啊,喏,那兒有盆綠植,扯兩片葉子給他包紮,又不是什麽嚴重的傷,死不了。”
趙斐華聽不下去:“說你沒人性都輕了,我看你這兒牆上該掛個牌匾,寫上‘喪盡天良’四個大字!你倆就進去幾分鍾,‘戰況’這麽激烈啊?“
虞度秋瞟了眼負傷的柏朝,耐人尋味道:“小柏眼狼太野,不好對付,下次時間寬裕了再**,這次先讓他嚐點甜頭。”
趙斐華的下句話沒炮轟出來,因為柏朝回了聲“好”,直接堵住了他的口,悻悻然放了個啞炮。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波實屬多管閑事了。
周毅對他倆在會議室裏幹了什麽完全沒興趣,抽了幾張餐巾紙捂在柏朝的傷口處,勉強止血,著急道:“少爺,我先帶小柏下去吧,看看袁秘書那兒有沒有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