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十平方的書房密室內,三人圍著圓桌而坐。
身著警服的徐升隻身前來,胡子拉碴,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精神還算不錯:“昨天聽你們說完之後,我忙活到今兒早上,又是帶人去酒吧審問,又是去市局調卷宗,一夜沒闔眼,澡都沒洗,別嫌我臭啊。”
紀凜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降火明目的**茶:“麻煩你幫忙了,我現在是組外人員,不方便插手,被老彭和馮隊知道就完了。”
“你以為老彭不知道你私下在查啊?他心裏明白著呢,放心吧,老彭還是向著你的,否則我哪有機會來找你,他隻是不希望你出事而已。”徐升笑嗬嗬地說完,開始說正事了,語調立馬一沉,“先說你們發現的那瓶酒吧。瓶底貼了開瓶日期,去年的10月16日,根據酒保的回憶,裴鳴當時開了酒之後,喝了幾杯酒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兩個美女,然後就沒再光顧過。”
紀凜露出鄙夷神色:“他看著一本正經的,玩得還挺花。”
虞度秋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輕敲著桌子:“就這樣?我還以為我能立個大功呢。”
徐升眼角一抽:“虞先生,破案沒你想的那麽容易,況且是大半年前的案子了,那條巷子都被雨水衝刷過不知道多少遍了,重新啟動調查,困難重重,這次能發現裴鳴曾在案發前幾天去過怡情,已經算是撞大運了!起碼說明你們的猜測多了幾分可信度,或許他那天就是去踩點的。”
紀凜忙問:“那老彭申請到搜查令了嗎?或者,我們能不能審訊裴鳴?”
徐升給了他失望的答複:“老彭原本打算申請,但出了黃漢翔的事,馮隊不讚成這麽做,他說我們現在缺少完整的證據鏈,如果主犯不是裴鳴也就算了,就當白忙活一場。萬一真是他,那我們基本不可能憑現有的蛛絲馬跡讓他認罪,他的律師團隊也很難對付,24小時審訊期限過後估計就得放虎歸山,和裴卓一樣,或許還要起訴我們。馮隊建議繼續調查,找到更有力更直接的證據後再審訊他,這樣也容易讓他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