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新眼眶當場就紅了, 幾乎下一秒,眼淚就掉下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動不動就會哭了,這不對, 這不是他的風格, 他可冷酷無情了呢, 一定是茶茶感染BUG了, 導致係統管理員那邊又給他瞎點亮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技能, 比如說“矯情小哭包”之類的。
啊, 對, 沒錯,他會這麽矯情, 一定是係統的錯!
但無法否認的是,柯以新現在很難過。
因為裴書臨說,他是為了度過易感期才躲了他七天的。
對,是故意的。
這算什麽?
裴書臨要和他柏拉圖嗎?
行, 這很裴書臨,柏拉圖就柏拉圖吧。
柯以新抬起手一邊努力用袖子擦眼淚, 一邊用滿不在乎地語氣說道:“這樣啊,那你這幾天夠嗆的, 我這邊一下子可能收不住,你要不先去書房坐會兒?”
襯衫袖子的布料不大吸水,眼淚怎麽都擦不幹淨, 很快就又模糊了柯以新的視線。
在模糊的視線中,裴書臨轉了個身, 也靠牆坐在了他旁邊。
“我到易感期, 沒有抑製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裴書臨說。
柯以新沒說話,還在很努力地擦眼淚。
“上次的易感期撞上工作, 我打抑製劑的時候被錦抒撞見,他的信息素嚴重影響到我,導致我對他的信息素產生生理性厭惡。”裴書臨接著說道,“你和錦抒不一樣,我很清楚,留在你身邊會怎麽樣。”
聽到這話,柯以新的眼淚更擦不幹淨了,他輕輕抽了下鼻子:“所以,你就是有意要躲著我,對嗎?”
裴書臨沒有遲疑,點頭說道:“對。”
這麽肯定的回答,像是一根繡花針在柯以新心尖上紮了一下,傷口不大,卻在那一瞬間疼得人撕心裂肺。
柯以新咬緊了唇,站起來跨過裴書臨的長腿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水汽未散,到處都是裴書臨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柯以新看了鏡子裏的自己一眼,鼻子眼睛都是紅的,哭得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