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光線明亮,池瑜站在半身鏡前,盯著自己的麵容,而後抬手捋了一下鬢角。
耳根和臉頰是同一種顏色。
淺淺的粉。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咦,溫度也不高呀。
洗漱結束,池瑜推門而出,剛一抬眼,便聽到聞溪手指按了按胳膊,輕輕“嘶”了下。
“怎麽了?”
“可能是抓到了。”
抓?
池瑜回想了下,該不會是自己弄出來的吧?
“我看看。”
聞溪穿的依舊是小吊帶,池瑜走上前,果然在她手臂上看到有幾道紅痕,破了皮,還翻了點肉,聞溪皮膚白,對比之下那幾道抓痕就顯得更加礙眼。
“你等等。”
池瑜起身,在行李箱翻找了幾下,拿出了碘伏、棉簽和創可貼,隨後給聞溪處理了下傷痕。
她動作輕柔,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收住力……”耳邊又是抽氣聲,她仰頭:“啊,很疼嗎?”
聞溪:“我比較怕疼。”
“會睡不著覺。”
那張精致明豔上不帶一絲一毫玩笑的意思,池瑜拿著棉簽的手停了停,有點驚訝,“這麽嚴重嗎?那怎麽辦?”
聞溪側了下腦袋,眼神懶懶地看著她,“知道以後你會辦嗎?”
池瑜說:“當然。”
聞溪輕輕地笑了聲:“哄人,會嗎?”
“哄人?”池瑜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裏,轉頭,合理發散思維:“平時都是你朋友哄你的嗎?”
聞溪看了她一眼,似乎詫異,池瑜鼻音偏重,“嗯?”
聞溪:“是吧。”她眉毛輕挑,繼續:“那你會嗎?”
“不太會。”
池瑜沒什麽哄人的天分。
如果說她的共情能力是100,那安慰能力就是-100。
她剛說完話,屏幕上忽然跳出了梁思思的來電通話,池瑜看了一眼,而後麵無表情地熄屏。
房內安靜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