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聽聞溪說這句話。
第一次,她們要去酒店。
第二次,她們還是要去酒店。
從家裏出發,在車上係安全帶的時候,池瑜手肘撐在內車把手上,她覺得自己應該鋪墊點什麽,於是:“今晚住哪裏,你有沒有打算?”
聞溪將車駕駛出了停車位,在過了收費口時,緩緩加速,“頌和路那邊有套房,平時有讓人去打掃,住一晚應當沒問題。”
池瑜怔了怔,準備好的說辭全部胎死腹中,她目光掃向聞溪,“你還有別的房子?”
聞溪說:“以前住的。”
池瑜:“哦。”
聞溪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想住哪?”
“我?”猝不及防被這麽一問,池瑜愣了下,手指撥動了下人魚掛件,看著它不停在打著璿,淡淡說:“我都行。”
“隻不過剛剛以為晚上無處可去,所以訂了間酒店。”
聞溪:“酒店?”
池瑜嗯了聲:“沒事,我退了。”
反正地點也不重要。
窗外風在拍擊著玻璃,池瑜背挺直,肩頭挨了點椅背,眼睛先是在聞溪身上停了停,片刻,又看了一眼手機,“好早。”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
在聞溪嗯了聲後,池瑜手撐下巴,她覺得自己有點緊張,為了緩解緊張,於是她提議跟聞溪看了場電影。
晚上的場次人不多,整個放映廳隻有她們。
池瑜買的是一部青春疼痛片,女主角的名字有點熟悉,等片頭曲一過,池瑜看著熒幕上的那張臉,忽地轉頭看向聞溪,低聲說:“程霜降,以前是歌手來著,我看過她的演唱會。”
聞溪:“嗯?”
池瑜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眼底盛著熒光,“就在臨江開的,唔……快十年前吧。”
聞溪似乎想了想:“八月二十七?”
被她這麽一提醒,池瑜也想起了具體的日期,點頭:“對,八月二十七。”她朝聞溪靠近了點,“你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