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撕下麵膜,赤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從客廳回到臥室,外麵是沙沙雨聲。
付芮晴聲音裏還帶著笑意:“好了不開你玩笑,放心吧,沒誰會當真的。”
池瑜看著聞溪那條信息,心中默默回:她已經當真了。
“好了,你不來那我就不跟你嘮了。”付芮晴那頭隱隱約約有誰在說話,“掛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隻剩窗外隱約雷鳴。
池瑜躺在**,手指敲著鍵盤,向聞溪解釋這是某位朋友的特殊稱呼,並非人人都有。
聞溪:原來如此。
池瑜:聞總早點睡。
聞溪:晚安。
池瑜:晚安。
退出聊天框,池瑜把床頭的氛圍燈打開,暖融融的顏色,她剛從抽屜裏拿出蒸汽眼罩時,手機又震了起來,屏幕顯示著“周瑤玉”。
池瑜擰眉,沒打算接。
鈴聲鍥而不舍地響了三次,池瑜終於點了接通,周瑤玉問:“小瑜,睡了嗎?”
從前池瑜希望能從她那裏多些關懷,但如今這些話聽在耳裏隻剩煩躁。
池瑜:“有事嗎周總?”
依舊是那樣疏離的語氣,周瑤玉心中那道坎還沒過去,她把聲音壓低,“沒什麽事,就是有點想你,想跟你說說話。”
池瑜語氣冷下來:“周總,我希望我們的交流能止步在工作上,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周瑤玉琢磨著“誤會”這兩個字,語調柔和了點:“這些事情順其自然吧,會有知道的那一天。小瑜,我聽思思說,上回的禮服和首飾你都挺喜歡的,明天我陪你再去看看好嗎?”
“當做是我缺席的補償。”
“不必了,”池瑜:“我想周總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搞曖昧,什麽訂婚什麽補償都不需要。”
電話掛斷,池瑜眉目微冷。
以她的性格,更應當是跟周瑤玉老死不相往來,可四木當初是她們和另外一個合夥人創立,期間兩個項目皆是她親自操刀負責。相比起那沒名沒分的三年,池瑜更不舍得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