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抽呢。
路輕扶正帽子,“哎現在家暴判刑的你知道嗎?”
“別扯開話題。”
“哦。”路輕悻悻地坐好,“就是說我倆有個孩子,我沒了,你……”
“我會不會帶個拖油瓶改嫁?”雲爍接過來,“你是想問這個?餘子慕給你下。藥了嗎?”
估計還得是男男生子藥。
路輕抿著唇搖頭,覺得自己的確是扯遠了,“嗯……簡單來說,你可能要有個後爸了。”
滴答滴答。
是奧迪開著雙閃的提示音。
和餘子慕想的不同,路輕不覺得雲爍有這麽脆弱,從雲爍願意站出來做戰隊替補的時候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雲爍勇敢。
那是願意直麵自己弱點並踏進去的一種勇敢,所以路輕不想把他當成玻璃娃娃。
“當然了,這事不一定呢,八字剛有一撇,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世界賽一打完我就去人道主義毀滅那男的,然後開黑出租維生。”
雲爍幹笑了兩聲,“我以為你會說做贅婿維生。”
“那不叫維生,叫寄生。”
接著是約莫半分鍾的沉默,然後雲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就這個事?就這個事餘子慕神秘兮兮地把你叫出去麵談,然後你還真就想防著我?為什麽,怕我情緒崩潰嗎?”
“啊。”路輕啊了一聲,他此時甩鍋的熟練程度和反應速度不亞於躲鄒嘉嘉誤扔的手。雷,他憑空隨便指了個方向,“是他,是餘子慕覺得你心靈脆弱,不是我,你看我這不是立刻就坦白了嗎。”
雲爍凝視他片刻,片刻之後,雲爍接受了這個說法。
“回基地。”
人是要向前走的,走累了可以停下來歇一歇,走遠了可以回頭看一看。但人不能停留太久,也不能活在回憶裏。
雲爍是這樣,雲爍的母親更需要這樣。誰的人生都是寶貴的,止步不前的人終會被禁錮在原地,誰都不能隔著玻璃罐子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