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川似懂非懂地點頭,“那這位老祖倒是挺熱心的。”
“此事關乎疏雨劍閣存亡,老祖定會盡心。雖然天下道修未必同心,可若是事態嚴重到危及一宗存亡,其餘宗門都不會袖手旁觀。”步維行道,“你對宗門之間的事了解得少也是正常,此前我未刻意引導你去知曉此事,因而你不了解。但往後,你外出行走的時間也會變多,與其他宗門的碰麵也會變多,還是需要多了解一番,這樣才能知曉如何與其他宗門的人相處。”
步驚川知曉自己常年待在長衍宗,對外界不聞不問多年,因此也知曉步維行這是為了他好,也連聲應是。
思緒一動,步驚川抓住了步維行話語間的重點,忽地一愣,“師父的意思是,日後我還會出去?”
他這段時間以來,連續出了兩次宗門,一次是偷跑,而另一次則跟隨步維行外出。他原本以為這樣的外出,日後至少還需同他其他師兄師姐一般,過了加冠之年,方能夠外出,可如今聽步維行的意思,似乎不是這般?
“是,”步維行麵上露出一個笑來,道,“我與你師娘商量過了,等你們加冠再外出,未免保護太過。也是時候該讓你們出去遊曆一番,知曉這世間到底是何種模樣。”
長衍宗數十年來的規矩,弟子未加冠之前,都不能獨自出門曆練。這條被多人詬病的規矩,也是長衍宗在外被戲稱作“烏龜殼”的緣由。可聽步維行說這話的架勢,這烏龜殼似乎裂開了第一道縫。
步驚川按捺住自己心頭的欣喜,輕聲問道:“可是師娘與師傅說了什麽?”
他不知曉為何步維行會忽然有這個想法,但是這若是……
見步維行不答話,他又問:“師父也不必為我破例……”
“不是為你一人破例,”步維行道,“隻是我此番帶你其他師兄師姐出去,見到他們的表現平平,還比不上疏雨劍閣幾個未加冠的弟子,便知曉此事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