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川在疏雨劍閣又是修養了幾天。
在他修養期間,其餘三宗的人都陸陸續續地離去了,長衍宗的人因為他的緣故,才在此處逗留如此之久,令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不自覺道出心中顧慮後,孔煥瞪大了眼,出乎他意料地持了相反態度,“你在這好好休養才對,省得傷養一半跑回去,路上出問題了又賴我頭上。上次我師父就因為我出去的事把我給罰了一頓,我可不想挨第二頓。沒大問題一切好說,你在疏雨劍閣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在步驚川負傷的這些天,孔煥總是會過來看他的情況,一來二去,都是少年人心性,自然便混熟了。
這幾日相處下來,對於孔煥性格,步驚川也多了幾分了解。孔煥不過嘴上壞了些,人總歸不壞。他倒也喜歡同這般性子直來直去的人交朋友,說起話來省事,沒有那些彎彎繞繞。
但孔煥口無遮攔慣了,導致他有時候語出驚人,每每過來找他,都是被星移拎著領子丟出門外。星移說孔煥是天生的欠,先前還將人家太雲門的弟子氣得拿著靈器追著他打了一路,在疏雨劍閣的山間上竄下跳,真真像個猴兒。
步驚川不由得噗嗤一笑,想了想那副場麵,倒是挺滑稽。
“不過那太雲門的弟子也真是的,那個孔煥聽說就是不小心在他沐浴的時候進了他的屋子,聽說還有屏風擋著,結果還是大發雷霆,追著孔煥跑了半個山頭。”星移滿不在乎地伸了個懶腰,“那個孔煥也是嘴上沒個門把,將那弟子越逗越狠——那個弟子也是由兩把刷子的,聽說是太雲門弟子的領隊,好像姓於……於什麽的。”
“於任淩。”步驚川提醒道。
對於這位太雲門的弟子,他自然也是有些印象,隻不過於任淩向看起來似乎不太喜歡同別人接觸,也不愛和別人交流,因此他同於任淩的交集十分少,屬於僅僅知道名字的交情,遇到了也未必會點頭。況且,他實力著實不夠亮眼,對方也不一定會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