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川不由自主握緊了手中的金素劍。
他試著不驚動那魔修,試圖繞路繼續追擊。沒成想,那魔修幾息之間又騰挪到他身前,攔在步驚川與那人之中。
看來這次是繞不過去了。
此前他同人交手,交手對象多半是與自己修為相近的人,還未嚐試挑戰過修為差距如此大的對手。
……再不濟,平日裏也有秋白伴在他身邊,現在秋白卻去了解決那五個元嬰大圓滿的魔修,恐怕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他緊盯著眼前的這個魔修,生怕落下對方的一舉一動。比起那些渾渾噩噩的魔修,這個金丹期魔修顯然冷靜得多,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並未急著撲上來攻擊,此刻靜立不動,卻也是在打量著他。
步驚川見那魔修兩手空空,也推測不出那魔修是走的什麽路子,隻能先取出儲物戒中刻好的陣盤,準備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對麵前這個魔修。
他自己心中其實也很沒底。他還是第一回 對上修為差距如此大的對手,雖然知曉二人之間會有巨大差距,卻又不清楚這差距到底會有多少。他隻能押上自己所有的手段,去搏一回。
他甚至有些苦中作樂地想,至少他這也算是拖住了一個金丹期的魔修。少了一個金丹期魔修在此處作惡,也是給這周途城的居民減輕了些許的壓力。
金丹魔修隻看著步驚川取出陣盤、注入靈力,直至步驚川啟動了那陣盤上的陣法,金丹魔修也未有動作。
步驚川心中有些奇怪,莫非是對方不知曉這陣盤的用法,才如此氣定神閑?
但此刻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作再多的猜想,那股詭譎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淡,這意味著方才的那個人已經走遠。這是他唯一的線索,他自然不能讓那人如此輕易逃離!
陣法既一啟動,便開始消耗步驚川的靈力,自然不能再同這金丹魔修僵持下去。他已經作戰了一段時間,靈力自然不如一開始時那般充沛,他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