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背後最可疑的無非是那口井,看著對麵的兄弟雖然已經重度神經病了,但那種嚇得已經快翻白眼厥過去的樣子,餘安已經明白爬出來不可能是蕭沐,餘安的頭都沒敢回一下,衝上前去就想跑,越過了地上的那人,他頓了一下,又直接倒退回去,托起地上的人往前跑。
可人已經傻得不能再傻了,在地上翻著白眼,連跑的能力都不具備。
這人看起沒幾兩肉,可是餘安一拉感覺自己手臂都快脫臼了,這一下子使出了死力氣也就拉出去幾米遠。
餘安不敢停留,更不敢回頭去看,他暗歎蒼天弄人,這兄弟吃什麽長大的啊!
被餘安拖著的人嘴裏含糊的叫著,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我說你當初這麽不友好,我還救你,你是不是能配合一下?起碼挪一下也好啊。”
餘安正說著,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而手底下的那位兄弟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了。
這種感覺對餘安來說可以算是終生都難忘,那種黏膩的壓抑的充滿怨恨的感覺可不就是江斂之前暗罵“晦氣”的“業障”。
餘安還以為這是隻有舊街那個夢空間獨有的,想不到這裏也會出現那種長的過分的蒼白手臂。
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餘安強製自己不去回頭看,千萬不要被這種東西引誘了。
他不是蕭沐,雖然不知道他和著業障有什麽關聯,磕餘安很清楚蕭沐可以在這種東西下安然無恙,全身而退。若是他餘安被這些手臂給纏住,能不能脫身還是奢望。縱使江斂總念叨自己菜的不行。但餘安知道這是一種不要臉的謙虛,連江斂都要退避三舍的東西,他就是死也要逃的遠遠的。
眼下還帶著一個人,還是個已經生活不能自理的瘋子,餘安覺得自己跑不掉了,他看了一眼那人,對方一臉茫然,渾身輕微的顫抖著,像隻被拋棄的小狗麵對著前方壓過來的車輛。